“老爷,斐迪南的车队已经到了,”乌利乌恭敬的报告着“按照您的命令,他们在进入加厄尔的地界之后就由猎卫兵们一路护送,所以路上很顺利。”
而且必须承认,西班牙在新大陆的殖民统治是粗暴野蛮甚至罪行累累,血迹斑斑。
他实际上很清楚这样做会让他不得人心,但是理智却告诉他必须尽一切手段把可能会引起的麻烦消灭于萌芽之中。
现在这一切都已经成了过去,几年过去,两个人的命运都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拉斐尔已经功成名就,据说他为比萨女公爵埃斯特莱丝画的那幅《受洗》像已经成为了罗马忒西亚公爵最心爱的收藏之一,也正因为那幅画拉斐尔名声鹊起,成了闻名遐迩的大师。
该想办法尽量在各地普及冬小麦的种植了,亚历山大这么想着,这个时候的他思绪已经从战场飘到了更加广袤的地方,或者说他考虑的已经不再是眼前这场战争的得失,而是未来的发展。
亚历山大已经看到了这条路如此走下去将会走向何方,崛起,辉煌,巅峰,而至衰败,这的确是一个帝国不可避免的命运。
但是即便如此整个欧洲的形势也依旧是很严峻的,因为收成不好越来越多的农民被迫离开他们的土地,或是逃荒或是进入大城市另谋生路。
双方在意义纷纷的讨价还价之后,终于达成了一份长期贸易合同。
听到普拉托刻意加重的“这里”,艾吕普向着西方看了看,然后用含糊的声调自语般的答着:“谁知道呢,谁知道……”
这让他不由想起了英国。
就是在这里,他曾经认为有机会击败甚至是消灭掉那个突然出现,却偏偏成了迄今为止他最大的敌人,但是也是在这里他知道自己已经一无所有。
最重要的是,无论是西班牙还是葡萄牙他们都在掌握了新大陆这如此巨大的优势之后,却始终不知道该如何利用这上天赐于他们的机会,以致这两个国家一次又一次的浪费这种恩宠,他们的眼中只有财富而没有长远,以致在未来他们全都尝到了自己酿下的苦果。
远远的海面上,晃晃悠悠出现的几条大船引起了艾吕普的注意,他走到平台上仔细望着那几条船,心里暗暗琢磨着它们的分量和吃水线的深度,以此来估计这一趟自己又能赚上多少。
而就在两天前,在奥斯曼中南部内陆地区的根奇城,自称是杰姆唯一的儿子的卡德隆在萨法维军队和一部分部落军队的支持下,宣布自立苏丹。
一阵踩踏石头的声音传来,亚历山大回过头看到谢尔和乌利乌深一脚浅一脚地走了过来,见亚历山大看向他们,乌利乌就在原地停下鞠个躬,然后继续走过来。
更加专业的机械,更加专业的工人和更加成熟的工厂经营方式,将会成为未来的“亚历山大帝国”发展的基石。
由中世纪延续下来的手工业已经不足以支撑着这些城市供养如此之多的居民,因为没有工作而迅速变成贫民的大批民众成为了巨大的隐患,而随之迅速扩大的城市贫民区更是成为了毒瘤一般的存在。
并没有胜利者的嚣张,但却已经再也和当初不同,斐迪南觉得自己似乎从这个人身上看到了什么别人没有的东西。
对一切听上去十分美好,但是想要实现却并不是那么容易。
在赛利姆看来,这个沙漠贵族既然如此的不识抬举,只要他不找麻烦那就随他爱去哪儿去哪儿吧。
看着这座熟悉的城市,斐迪南感慨万千。
随后他身子微侧,做出邀请的手势,在斐迪南看着他沉默了那么一小会之后,两个人并肩走进了一间已准备好的房间。
为这桩大买卖在中间牵线搭桥的是他的兄弟,如今干脆已经定居罗马的奥斯曼特使阿斯胡尔克,而来回跑腿的则是拉斐尔的好朋友普拉托。
这一切看上去似乎与未来没有太多关系,但是亚历山大知道这些东西对未来是有着多么重要的作用。
坐在河边的石头可以感觉到明显的冰凉,11月份的天气这个时候已经很冷了。
听着这个欧洲人的话,艾吕普脸上露出了复杂的神情,不过最终他没有说什么,只是含糊的又“哼”了一声。
一些被教会认定为异端的炼金术士们受到了贵族们的秘密资助,得让他们能够有一个安全的环境和丰厚的资金继续他们的研究,甚至就是在教会里面也有一些人同样对那些异端暗中支持,这也是哥白尼迄今为止还能逍遥自在的在博罗尼亚大学里研究他的日心说的原因。
不过变化更大的是普拉托自己,如今的他所拥有的财富甚至连自己都不清楚已经到了什么地步,不过人总是不知足的,现在的普拉特渴望获得更多的财富,然后建立属于他自己的财富王国。
但是亚历山大觉得自己也许可以让这个过程的时间变得更长一些,或者能够让这个国家在未来依旧能够很长时间内保持应有的地位。
说到索菲娅,普拉托不由暗暗打了个寒战,索菲娅在他心中留下的阴影已经很难消弭,所以对他来说这条路线要承受的是身体和精神上的双重折磨:“这年头赚钱不容易呀。”
也是在这个月的月初,在地中海沿岸另外两个地方,分别发生了两件历史上不曾发生过的事件。
亚历山大默默点头,他在等着斐迪南,在派出乌利乌几次出使之后,斐迪南终于同意和亚历山大正式直接谈判。
自从远征欧洲失败之后,随着巴耶塞特二世病重逐渐失去权力,原本被苏丹颇为看重的艾吕普也跟着失了势。
对斐迪南这样的开场白,亚历山大也只能有无声的微笑予以回答。
冬小麦的推广会让人们有更多的食物甚至是余粮,这样就可以让更多的人有空余的时间去接触新的工作。
增加工作机会,建立集中而又大型的工厂,发展和制造足以能够让更多的人投入工作的种种机器与技术,这一切如今都摆在亚历山大的面前。
在这个过程当中无疑会触犯到很多人的利益,就如同英国人的圈地运动所带来的破坏绝不只是普通平民遭受到伤害那么简单,旧贵族面对这场新的产业运动产生的抵触就要比平民更加强烈。
现在重新来到加厄尔城,他依旧是阿拉贡国王,但却已经不是这座城市的主人,而且很可能他也会永远失去包括这座城市之外的很多地方的统治权。
亚历山大觉得自己应该给以博洛尼亚大学为首的所有自己治下地区的学校拨大笔的款项了,因为只有这样才能促使更多的人走进学校,同时也让更多的人有发挥他们的聪明才智。
至于医学,帕维亚医学院如今已经在佛罗伦萨扎了根,由于有卢克雷齐娅的庇护,帕维亚医学院可以大胆的继续他们的各种研究。
艾吕普愣了一下,尽管已经自认不再关心这些事情,但是他还是不由被普拉托的话震动了下。
再次见到亚历山大,或许是心理作用,斐迪南感觉到了对方与之前不同的变化。
艾吕普看着那几条船微微皱起了眉梢,他发现那几条船的船身似乎比他想的要高上一些,这就意味着船上的货物并不是或许并不如他猜想的那么多。
他想起来了几年前和拉斐尔一起落魄罗马时的情景,和后来因为投资失败几乎走投无路的惨相。
这一天,亚历山大等了将近6年。
赛利姆是个残暴的君主,却也是个虔诚的信徒,他每天都会严格的遵循教规祈祷,而从未因为自己的身份有任何特殊,那这种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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