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要胡说,把药喝了,你身子健朗,会好的,这还没到八十呢,怎会不行?”陈默一边给典韦喂药,一边开口道。
“陛下息怒,此乃当今陛下之意,在宫中,您才是唯一的主人。”宦官连忙道。
房间里,除了陈默之外,典满也回来了,只是默默地站在一边,不敢说话,哪怕陈默如今早已不是皇帝,也没人敢在陈默面前放肆。
“父皇放心,儿臣已经着礼部操办此事,典侯是父皇旧臣,也是我朝功臣,如今典侯去世,这后事自然得风光一些。”陈晋笑道。
“多谢父皇!”陈晋闻言大喜。
“为父昏迷了多久?”陈默询问道。
“怎么来了?国家大事处理完了?”陈默皱了皱眉。
开元五年开始,天下彻底恢复稳定,这五年来,陈晋修养民生,鼓励民间工坊,这五年来,大明国力蒸蒸日上,陈晋也被评委治世之明君,大汉朝在这天下的烙印,这么多年下来基本已经没了。
“父皇!”陈晋连忙上前两步,拉住陈默道:“父皇,儿臣知道,母亲离世,将军们一一故去,父皇心中难受,但父皇难道就没有牵挂?如今旼儿他们已经开始入仕,征弟和睿弟如今已有功业在身,每年回来之后,少来皇宫,却都奔着书院去了,这皇宫里,也没了往日那般欢快,父皇,不如今年便留下来,父皇能念旧部,能念母亲,难道父皇便一点都不念儿臣么?”
年纪大了以后,陈默现在开始喜欢提携一些年轻人,当然,这年轻人得他看得上才行,就比如前些年诸葛亮带着侄子来拜会,他那侄儿就不错。
“老将也想,只是等不到那日了,家主恕罪~”典韦摇了摇头,呼吸渐渐弱下来。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你随我半生征战,护我半生安泰,我又如何可能不伤心?”陈默摇了摇头:“这些年,故人相继离世,我原以为我已习惯了生死离别,但如今看来,我高估了自己,人活得太久,真的未必是好事。”
“也好!”
“孩儿陪您去,征弟和睿弟也来了,我们兄弟三人陪父皇一起。”
典韦的葬礼来的人不少,但除了武义、余昇、崔耿、赵云、刘毅、荀攸、徐庶以及马超、庞德等几个熟面孔之外,多是生面孔,五年过去,朝廷已经不再是他所熟知的那个朝廷。
……
开元二十六年,陈默如同往日一般在忙完了一天的事情之后,来到妻子们的坟墓旁发呆。
陈默看了看四周,这是他昔日住过的宫殿,打理的倒是不错。
陈默坐在典韦身边,絮絮叨叨了许久之后,站起身来,身子突然晃了晃,在众人的惊呼声中,突然晕倒过去。
“莫要妄自菲薄,我等的时代已经过去,若这世上,下一代都不如上一代,那我大明危矣。”陈默摆了摆手,感慨道:“正是因为这天下每一代都有尔等这些英杰,我中原才能强盛不息,外族不敢来犯。”
“父皇,您要去何处?”陈晋愕然道。
陈默默然半晌之后,看着陈晋点点头道:“也好,等典韦下葬之后,今年便在宫中过年关吧。”
只是让陈默没想到的是,比自己小了十岁的甄宓却是先他一步走了,开元二十年,陈默带着孙尚香,默默地坐在甄宓的坟前发呆,他现在越来越喜欢清净,哪怕是重孙们,陈默也不太想搭理。
自妻妾相继离世后,他越发沉默寡言,此番能开口,倒是让典韦有种受宠若惊之感。
陈默的妻子钟,最年轻的孙尚香也五十了,但陈默却没有再娶,这么大年纪了,陈默想要的是陪伴而不再是新鲜,尤其是四个妻妾先后被他送走之后,陈默对于这方面的心思也就淡了许多。
“父皇您忘了,孩儿已经将皇位传给了旼儿,今日朝中事情已经处理完,孩儿准备来这里陪陪父皇。”陈晋笑道,整个人看上去轻松了不少,已经六十的他,看上去却比陈默小不了多少,这二十多年的操劳,让他透支了太多。
又跟赵云他们畅聊了许久之后,陈默才跟众人告辞回了皇宫,这一回去也不知何时才能见面,大家都有各自的事情做,反倒是陈默这些年除了教教书、研究研究火药和蒸汽机之外,没什么事儿做。
“陛下谬赞。”姜维连忙躬身道:“末将怎能与汴侯相比?”
“莫要胡说,想给我送终,便多活些时日。”陈默嗓子有些疼,有什么东西堵着,上不来也下不去,很难受,声音也变得沙哑起来。
如此又是五年过去,赵云、荀攸走了,武义和余昇也老的不能再动了,陈默除了年年回洛阳过年之外,基本很少外出,不过有甄宓和孙尚香陪着,又有儿孙环绕身边,要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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